深林中那间茅草屋,阿昆见爹回了信放飞信鸽,他从屋后快速奔跑,跑到山头已是大汗淋漓,他顾不得汗水浸入他眼睑,拿出弹弓瞄准信鸽。
信鸽被袭击,拼命扑闪翅膀挣扎,终是无力飞行,直线坠落。
阿昆快速找到信鸽,他焦急取下信条,摊开一看:一切如城主所言,众人护送雪念出发,途经绿堰村,萧含川拿到铜铃,身负重伤与雪念不慎跌入深谷。后续如何望城主指示,老墨。
阿昆看完,瞬间无力。
细思想来,从开始一切由城主指示,爹与李伯早就合谋计划好,小念他们皆蒙在鼓里,如今小念生死未卜,不,阿昆摇摇头,兀自道:“城主做这么多皆为护小念,她定是无恙,而萧含川就未必了。”
待阿昆收拾好心情,转身一瞬,见到老墨双手负于身后,面色倦怠,许是有一会了,阿昆藏了纸条,却发现藏不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信鸽。
阿昆头埋于胸前,知错嘀咕:“爹.......弹弓.....偏了......”
出事之前在地牢通道处,老舵收到夜官密信,赶到时,萧含川已经缠好腰间伤口,套上里衣和黑长袍。
“公子受伤,老舵来迟。”老舵老脸紧绷,神色难以置信,是谁竟能伤了公子?
“无碍。”萧含川道:“师父说这里面尽数骗局,我便想通从一开始就进入别人事先设计好的局面,这背后之人最终为的是什么,他究竟是谁?皆是一场迷。”
“那公子的意思?”老舵讶然,“将他揪出来?”
萧含川轻抚腰腹,眉头微凝,“此时暂且不论,如今我的命与雪念绑在一起,估计对方知道的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早。”
“公子,老舵不明,你与雪念......”老舵惊愕,“是她对公子做了什么?”
“这倒没有。”萧含川朝外走着,萧府黑鬼屋那一幕又浮现脑海,萧含川抿唇,“许是我自找的。”
偏头见老舵更加迷惑,萧含川淡然道:“你认为当今有谁能让我负重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