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砚快哭了:“可小姐,姑爷在旁边看着呢。”
易然扭头瞧了傅铮一眼,沉吟片刻,抬手盖住了他的双眼,压低声音同小砚道:“他看不见了,下吧。”
傅铮叹口气,轻轻把易然的手拉下来,对小砚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先按易然说的做。毕竟同喝醉的人是讲不了道理的,与其让她着急,还不如先依她所言。
小砚拿药包的手有些不稳,抖了半晌,才把一包药倒进茶水中,她忍不住提醒傅铮:“姑爷,这茶水…”
傅铮点头表示自己晓得了,不动声色地伸手将茶盏推得远了些。孰料易然分外执着地拎起茶盏递到他唇边:“夫君,该喝茶了。”
傅铮:“...”
怎么说呢,这听上去分外像“大郎,该喝药了”。小砚捂了捂脸,小声提醒道:“小姐。”
她家小姐这才意识到下头还站着人。她撑着额角思忖片刻,摆了摆手:“都下去吧。”
想了想,复又叮嘱:“把门关严了。”
傅铮瞧了眼下头或掩面佯作没看见或站到角落降低存在感的众人,摆了摆手,示意都先退下。为首的侍卫担忧且同情地瞧了傅铮一眼,仿佛他掉进了什么虎狼窝。
待到人都走尽了,傅铮这才垂头看向易然,她的双颊发红,定定望着他,眸中亮晶晶的,瞧见傅铮看过来,她又把茶盏往他唇边送了送,凶巴巴道:“喝茶。”
傅铮握住她的手腕:“里头有什么?”
易然道:“你喝了就知道了。”
傅铮觉得看眼下这情形,不用喝他就知道了。他叹了口气,估摸着易然一直端着碗得手酸,将碗接了过去,放到一旁的桌案上:“今日怎么了?你不止去了酒肆吧。”
易然继续抬手去够那茶盏,口齿清晰道:“傅铮,你个混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