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然心念一动,追问道:“你那日在醉红楼救下的小娘子是谁?”
傅铮所答非问:“娘子就是娘子。”
易然还要再问,傅铮开始不配合,他复又起身,从书案上取来套笔墨纸砚,一一摊在易然面前:“写下来,画押。”
易然接过笔来,蘸饱了墨,在纸上刷刷写了几行字,拿给傅铮:“如何?”
傅铮拿着瞧了片刻,估摸着没很瞧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,他若有所思地望了易然一眼:“你同我娘子长得有几分像。”
易然的嘴角抽了抽:“你再细瞧瞧。”
傅铮果然凑近了些,定定打量片刻,一把将她揽进怀中:“是了,可你不是跑路了,哦,大抵是幡然醒悟,发现我其实还是个不错的夫君人选。”
易然推了推他,伸手自桌边拿过笔来塞进傅铮手中:“你还签不签。”
傅铮从善如流地签下自己的名字:“签,你把为夫卖了也无妨。”
唔,这倒是个不错的思路,是自己先前清正耿直了些。易然握住傅铮的手:“夫君,你且等等,咱得再签几份。”
傅铮茫然:“不是签过了吗?”
“只签了一份不够妥当,若不慎丢了怎么办,到时候你没了证据,可就得继续睡脚榻了。”
“你大概是想坑我。”傅铮揉了揉额角。
易然心道,她这是光明正大的君子行为,不然等大可等他睡去,捉着他的手按上十几二十个手印。
此时的傅铮颇为难缠,她想了想,实在不行就不君子了,反正今天她坑他坑定了。不过傅铮倒是出乎意料地配合,提出方才的质疑后,他笑了笑,继续道:“坑就坑吧,谁让你是我娘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