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贼在信中说望叔叔思虑成疾,已然病入膏肓,为恐时日无多,让我去见最后一面。
想起上次见面时的情形,望叔叔的确有心竭之象,我不疑有他,立刻收拾起身,往百里阁赶。”
“向从阳之前也给你写过信吗?”迟贞心有疑问。
褚南浔的眼神,从愤怒转而盛满悔意。
“只怪我当时关心则乱,完全没有察觉你刚才说的问题。
望叔叔与我父子相交多年,言辞间除了谈论覃叔叔的下落,从没有提起过百里阁任何人、任何事。
我们的事他也从来没和别人谈起过,所以向从阳是绝对不知道我的存在的。
除非,望叔叔被他拿住,性命不保,抑或是他暗中跟踪。”
迟贞道:“望叔叔与你父子感情深厚,就算被拿住,也断然不会说出你们的。再者,望叔叔又有什么事情能被他威胁呢?”
褚南浔点头道:“你说的是,我那时若有你这般聪明,也不会被骗了。”
迟贞噗嗤笑道:“我若真有你说得那样聪明,就不会被扔到水里了。”
她的笑容宛如经雨芙蓉,明艳夺目。
褚南浔一时失了神,愣了片刻才道:“我说的是真的,当时的我,就没往你说的那方面想,以为百里阁的人品都如望叔叔和覃叔叔一样,所以着急赶路。
一路上快马加鞭,偶尔休息的时候,听到不少人谈论望叔叔的事迹。
原来这么多年,他一边找覃叔叔,一边还行侠仗义,留下一个好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