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那张木板床,睡得他腰板火辣辣得疼,一起床感觉像是被人揍了一顿似的。
等把江砚哄回了家,定要让他再买一张新床睡觉。
江书一看到陈仕霖这张脸就来气,早知道昨晚就不该听江砚的,就该让江墨把陈仕霖打到床都下不来。别说江墨脾气爆不好惹,饶是他见到陈仕霖这张脸,都恨不得上去狠狠揍他个两拳。
“江砚不在里面,陈公子,请回吧。”他没好气道。
江书撩着帘子的手欲待放下,陈仕霖绕过车夫,如缺水的鱼一般紧紧抓住那块布道:“大哥,大哥!我知道江砚在里面!你就让我再看他一眼,我说几句话就好了!大哥,大哥!”
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劲,竟然是扯着帘子就要爬到马车上来。
江书闻言很是生气:“谁是你大哥!我可不和你姓陈!”
饶是他脾气再好,也没忍住,朝着陈仕霖就是虚虚一脚,被对方灵活躲开了。
江墨见车夫拦不住,将手里的墨条往江砚手上一放,右手一撩蔽膝,就要往马车外面冲。
江砚怕他闹出人命,又把手里的大黄鱼和墨条扔给江书,拽着江墨道:“二哥哥,算了算了。”
江墨双手紧紧握拳:“哪能就这么算了,我只恨昨晚那根烧火棍不够粗,不够厉害!”
江砚用力拉着江墨的衣袖,摇摇头:“二哥哥,你还要入伍呢!”
律法有规定,若犯有前科者,不得入伍,不得科举,不得经商。昨儿夜里,现场只有江书和江砚,才能放任江墨去揍陈仕霖。但若是当街行凶,这么多双眼睛看着,江墨的前程可算是毁了。
若要是个普通人也就算了,偏生陈仕霖是秀才在身,除了皇帝,谁也不能打。
江砚无奈,冲着江墨略略撒娇道:“二哥哥,求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