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质问,是生气。
昨天晚上人似乎都没有这般生气,骆玉珠立马慌乱起来。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,此刻却涨红了脸,磕磕巴巴解释道:“自己从被子里……掉出来的。”
陈骞没再说话,骆玉珠觑了人一眼,发现他正将那锦帕塞进怀中。她不敢多看,生怕被人抓住。
“我们一头一尾,互不相干。”
黑暗中,骆玉珠拥着自己的棉被蜷在炕头,同炕尾隔了两三个人的距离。炕烧得很热,骆玉珠觉的脚很暖和。
她慢慢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事情,陈骞对那锦帕如此紧张,莫不是他心爱之人之物。按理说,陈骞年长她七岁,有了喜欢的姑娘不足为奇,可是为何没能娶人家呢?
“明日我回营,你在家有什么事情和刘婶说。”
黑暗中陡然传来一个声音,吓得骆玉珠一个激灵。
对面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,重复道:“听到了没有?”
“听到了,”骆玉珠轻声应道,她咬了咬唇,鼓起勇气问道,“明日我可以回去看看我母亲吗?”
新婚第三日才是回门,照例之前并不能回娘家,可骆玉珠实在担心家中情况,况且陈家离那儿并不远。
沉默了片刻,那边道:“饭前回来。”
骆玉珠紧忙点头,须臾之后发现对方并不能看到,又连忙回了一个“嗯。”
昨晚将近一晚上没有睡,白日里又受了惊吓,身体早已经十分疲倦。此刻心中稍稍放松警惕,倦意便淹没了她。
陈骞睁开眼睛,他从里衣中摸出那条锦帕,团吧团吧丢到了炕下。